凌源皮影戏的溯源
在中国,皮影戏已经有千余年的悠久历史。两千多年前,汉武帝因爱妃李夫人染疾故去,神情恍惚,终日不理朝政。大臣李少翁一日出门,路遇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,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。李少翁心中一动,用棉帛裁成李夫人影像,涂上色彩,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。入夜围方帷,张灯烛,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。武帝看罢龙颜大悦,就此爱不释手。这个载入《汉书》的故事,被认为是皮影戏最早的渊源。史料记载,到宋代皮影活动已经十分兴盛,形成了比较完善的戏曲艺术形式。据考证,凌源皮影属滦州皮影派系,传说清代由河北省的昌黎、滦县、乐亭、丰润、玉田、遵化等地传入凌源,已有300多年历史。在其邻县的喀左蒙古族自治县,也是皮影盛行之地,早些年间曾在民间流行着南唐北腊(绰号)中间有个捏不够(因为在唱皮影戏时需要捏着嗓子),其中南唐是喀左南公营子镇两家村的一唐姓老人,北腊编者知之很少,捏不够是喀左县草场乡东汤村的,早些年以前,他们曾经一年有十个月的时间在外面搭台唱皮影戏,尤其在每年的夏冬之时,农村地里的农活不忙了,这也就变成了固定的农闲消遣的方式。凌源皮影的造型、用料、雕镂、色彩、装置、卷本与北方皮影类同,但因流传地域不同,受民歌、民间音乐、民族习俗、语音调值等多种因素的影响,凌源皮影呈现出独具特色的声腔音乐、演唱风格,地域特点十分明显。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,凌源皮影越来越突出乡土特点,演唱讲究快马轻刀,道白方言韵味浓重。
凌源皮影戏的行当
我国的民间戏曲从行当上说都有生、旦、净、丑之分。凌源皮影戏也是大同小异。皮影戏的“生”,可分为:文生、武生,从年纪上又有小生、老生之别。不同的是,皮影戏的老生单树一个行当,称为“髯”,髯,根据不同的年龄数,又分为“三尖”、“五绺”、“白髯”等。京评戏中的“旦”,凌源皮影戏统称为“小儿”。“小儿”根据生活中的不同特征,又分为文旦、武旦,从年龄上又分为老旦、小旦,文旦又分为青衣、花旦、闺门旦、彩旦(即黄眼圈子)等。兄弟剧种中“净”,凌源皮影戏称为“大”,大行中没有胡子的称为“愣净”也有人叫“毛净”,影人形象扫帚眉、大眼珠、黑满髯的年老者称之“老座子”,俗称为大奸。丑也是凌源皮影戏中一个主要行当,丑又分为:生、髯、小儿、大丑五个行当。
凌源皮影戏的声腔
东北皮影戏,从整体艺术上看各地有许多共同之处,单就声腔音乐而言实为流派繁多。辽西朝阳地区,靠近河北省的凌源、喀左皮影戏演唱风格类似唐山、乐亭。建平县老河、泵河、黑水、三趟川,皮影演唱风格各异,韵味不同。辽南皮影又有南派北派之分,各有千秋。凌源皮影戏道白、唱腔无统一规范,属区域性较强的民间艺术。滦州影戏道白为“乐亭口”,否则,从内行到观众均不承认。而东北影戏道白为乡音俚语,因所处地域不同,有的艺人发声吐字乡土韵调较浓。如,有的将“押粮运‘草’”念作“押粮运“炒”,“着枪”念作“着抢”,更有甚者将“三、山、四、是”念作“山、三、是、四”,可当地观众看得懂听得清,尤感亲切,认为家乡戏家乡看理应如此。滦州影戏多是掐嗓演唱,声音高亢圆润,唱腔委婉细腻。相比而言,东北皮影戏受二人转、东北大鼓、单鼓、民歌,特别是方言语调的直接影响,其唱腔较之粗犷豪放,短促平直。笔者所见,除靠近河北的朝阳地区西部外多数不掐嗓演唱。唱髯、净,用本功嗓,唱生、旦,用背功嗓,唱丑,本背功结合,俗称阴阳嗓。东北皮影虽演唱风格不同,但除少数地区外,均已摒弃了“外牌子”、“杂枝子”及“曲牌聊套”的演唱形式,已形成了较完整的板腔体声腔音乐,简述如下: 慢板有的称作“大板”,有的也叫“大起板”,辽南地区称为“慢四六”。4∕4的节拍,为三眼板。节奏平稳徐缓,旋律性强,适于忧伤悲哀情感的内心描述,也可抒情叙事。虽为慢板,根据剧中情节要求不同,也有慢、中、快之别。慢板起板的上下句最具板式特点,每句唱完均有大挂相接,中间数唱部分为上下句反复,数叙明快,节奏平稳,错落有致。这种板腔在运用中居多不是一气呵成,一板到底,多数为流水板锁住。 随着时代发展,皮影戏已形成较规范的板腔体声腔音乐,但由于地域不同,曲牌联缀的痕迹尚存,有时在特定的场面中,仍用一些小调。盖州影调演唱《锁阳关》樊梨花送枕头一场,延用“梅花调”,俗称“痒痒调”,用其表现特定的情节恰到好处,收效更佳。在流行的影调中,尚有“游阴调”、“三眼痛”、“鸽子腔”、“小东腔”、“喇叭腔”等等,各地叫法不同,风格各异,恕不赘言。